多日未聆听师父教诲,虞清本打算课后多留一会儿,但郭云孙身体不适,只好先行拜退了。
花朝正好也要回寺中暂住,便与二人同路。
凌莫问道:“花先生,怎么不住在繁华的升州城,偏偏要跑到郊外的苦厄寺中借宿?”
“家父与老方丈乃是故交,我刚刚接手家中生意,初到升州,他怕我贪玩不受管束,特地让我住在寺中,请老方丈多加看护。未曾料,大师此间圆寂,令人心痛。我能代父送大师最后一程,也算是缘分呐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听怀虚、怀素二位师兄说,虞兄狩州从军,征战沙场,真是令人羡慕。”
“刀头饮血,风沙漫天,如果有的选,我还是留在升州城里好。”
“虞兄,年轻人、大丈夫当仗剑三千里,怎么可贪图安逸。空闻大师一代名将,他的高徒在战场上必然有所建树。快给兄弟介绍介绍。”
说着他便缠着虞清,讲了不少北境秘闻。虞清虽然不大愿意炫耀,见他问得恳切,还是简单说了说拒守谷仓城、四打白龙上的事情,只是掩盖了一些与自己相关的细节,大多描绘战争的残酷与艰险。听得花朝两眼放光,激动不已。听到长风神弩狙杀敌将时,更是拍案而起大叫:“好!好男儿当如此!”听到大军围城,势如累卵时神情紧张,感同身受。听到奇袭敌后、卧冰爬雪时扼腕叹息,为男儿热血湿了眼眶。